“你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吗？”顾醉眠不齿于他的行为，明明是无妄之灾，可这人此时却还表现出云淡风轻的模样。

“完了吗？”时闻寒问净萧何。

“完了。”净萧何让顾醉眠先去石窟外等他，顾醉眠虽然不解但她也不是个刨根问底的人，于是拿着两人的包袱出去了。

“你这梦魇当真只是梦？”

“这是西域传来的毒药，据西域圣女所言，梦魇所做之梦只会是这个人亲身经历的痛苦难忘之事。”

“亲身经历？”净萧何喃喃自语，是真的不是梦，顾醉眠是喜欢他的，那为何这次没有向他告白，算了，只要喜欢就好。

“所以你梦见了什么？”时闻寒好奇的询问。

“没什么。”

“净萧何，你当年将慢慢带走，今日我折磨你一个时辰，虽说世间爱恨情仇没有算法，但我们两清了。”那身影渐行渐远，时闻寒往后也不会再去寻那群和尚的麻烦，姑苏终究是不能久呆了，等顾醉眠和净萧何走远了，时闻寒将石窟炸毁，他只带走了那幅画，他余生最后的念想。

他们离开石窟正好晴空当日，又有微风袭来，净萧何看着身旁之人，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其实是不是梦他早就清楚，脑海里多了些沉重的记忆，想来这次事情并非偶然，当时冥冥之中注定了，不过这样说来，净萧何心里有个疑问，净信不是他的生父，若果真如此，他就真的可以颠覆这皇权，为从前的自己和顾醉眠报仇雪恨。

“师兄，梦见什么了。”顾醉眠不是个多话之人，但见净萧何梦中那般痛苦，她忍不住多问几句，但净萧何看着眼前之人，不想她徒增烦恼，这次他会直接将那些不好的事情在背后解决，而她也不会受伤，这些难受之事，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于是净萧何说：“不过是梦罢了。”

像是早就猜到这样的回答，顾醉眠撇撇嘴就不再说话。

两人一路下山走了许久才到姑苏城内，这里水巷小桥多，姑苏城内外屋宇相连，岸边多是小船，这里人说话都是吴侬软语，很是温柔，同原先那悦来客栈所遇之人大相径庭，有诗曾云：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见了此处才知不假。

这两日来发生了这么多事，两人也是有些劳累，见了江南景色反倒有种望水息心的感觉。于是两人找了一处茶楼先歇息会儿，顾醉眠是记得路但她得装作不知，因此就问了小二：“你可知桃花坞在哪里？”

“桃花坞在姑苏城南，里面住着一位玉真真人，你二人还是不要瞎打听了？”小二压低了声音说。

“你真有意思，我不过问个地名罢了。”这小二反应着实有些奇怪。

“姑娘不知，桃花坞有重兵把守，无人敢靠近。”小二说完便慌张地走了。

顾醉眠和净萧何对视一眼，姑姑守寡多年，她明明一人两仆寡居，以前她去看望姑姑时明明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