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房东回来退我二年房租,老资也马上搬离这个死寂之地。
鬼气沉沉的地方,又有谁跑到他公司来谈生意。
若不是手头还有几单工程在做,他喝西北风去。
连几名员工都不愿跟他打工,辞职走了。
公司就剩他一个光杆司令。
凌度把倒在地上的潘东庆拉了起来。
“你,没事吧?”
“没事。”
潘东庆拍了拍后背上灰尘,愧疚地说:“我也是刚得到消息,说水边街商铺要整体拆迁的,所以才急着赶回来。”
凌度在微弱的月光下,看见潘东庆两眼凹陷,面色苍白,一副大病一场的神情。
“潘哥,你生病了?”
“没有,只是近来有点累,休息不好。”
潘东庆跟凌度往装修公司大门走去。
凌度在心内嘀咕:你这明显就象死人堆里爬出来一样,我跟你是熟人还没问题,换做是陌生人,在月光下跟你照面,不吓个半死才怪。
回到公司,由于停电,他只好点亮几根蜡烛。
从抽屉找出合同,递到潘东庆面前:“潘哥,你看这合同。”
“不用看,我把剩下的房租退给你就是。”
不等凌度开口,潘东安取出了手机。
几分钟后,凌度的帐上新进了19万2千元。
两年房租,每月八万,数目没错。
凌度长嘘了一口气。
从后面书柜找出一瓶酒:“潘哥,喝一杯?”
“不喝,我戒酒了。”
潘东安看了周围一眼,黑灯瞎火的,又停水又断电。
怎么待得住。
“个个都搬走了,我以为你也走了。”他不解地说。
凌度听了他的话,有点恼火。
我不走?我踏马一刻都不想留在这鬼地方。
可是搜遍口袋包括现金包括银行卡帐户以及微信零钱,他凑不齐五百元。
倒楣的人喝凉水都塞牙。
最近几个月他是做什么都不顺,钱只有出没有进。
可是现在他无法对潘东安发火。
人家不是有意赖你帐的,这不一听到消息就马上赶回来退你钱了。
还是少见的好房东。
其实,凌度不搬走,还是藏有私心的。
即然市政要拆除这些商铺,肯定要跟房东签订拆迁协议的。
他天天跑拆迁办,人家说就潘东安就一户还没签拆迁协议。
一间五百平的商铺,市政补偿五百多万。
房东欠自己钱,他想得到一些补偿,他就是抱着这种侥幸心理的。
“我也找好了新铺,只是这段时间事忙,来不及搬。”
他见潘东安站起身朝外面走。
“咳,潘哥现在去哪发财了?”
把铺面租给他后,凌度就再也没见过他面,一年多。
“我在外地承接一些工程做。”
凌度自己也是做工程的,听他说是同行,一时来了兴趣。
“潘哥也是做工程的?我也接一些工程,潘哥做的是什么工程?”
“建筑,装修,铺路搭桥,甚至机场建设,我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