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总务处离得并不远，秦枂很快拿到了钥匙。

“叫人仔细检查一下，找到残留的血迹进行对比。”

明英的解剖室设备都很先进，器材的清洗技术也很高，调查起来的确很不容易。不过学生们平时解剖的都是动物，所以减轻了区分的一些麻烦。

经过一天的排查，终于确定四号台是凶手解剖死者的地方。

“但是现在对于凶手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李昭皱了皱眉说道。

现在的情况并不明朗。

警方对医学系的所有学生都进行了传唤，这引起了其中很大一部分学生的不满。尤其是那些有背景加入医学系的，他们的父母认为这对他们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想要接自己的孩子回去却被警方拒绝，于是便联合媒体大肆宣传这件事，在社会上造成了很大的恐慌。听说明英的校长也因为学生家长闹事导致旧病复发，现在还在医院里。

警方的压力更是不小，媒体的积压，学生家长的闹事，每天都会生出各种事端。

“综合所有问话，那个小雪还真是个乖乖女啊，长得漂亮，学习也好，性格也好。”李昭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

“可是不是有很多人说，她的乖巧都是装出来的吗？好像还和他们班的一个男生暧昧不清。”

“那个男生我问过了，有不在场证明。”

秦枂喝了口水，没再多说。

“看来要换个方向了，不是情杀、不是仇杀。”李昭说着，在案件分析的板子上画了两个大大的叉。

尽管现在外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但是警方现在仍毫无头绪。离小雪死亡已经五天了。

经过调查，死者穿的红色裙子并不属于她本人，应该是凶手临时买的。他们走访了学校内部以及周围的服装店，类似的红裙子很多，但遗憾的是店里大多没有装监控，店主也早已记不得有谁来买过了。

“像这种红色的裙子，比较适合男生买给女朋友当礼物的！”一个店里的大姐如此说道。

“凶手是男性？”秦枂侧头问道。

“不知道。”

他们对凶手，一无所知。

五天的时间很短，忙着上课准备考试的学生们在校园里往返着，很快便过去了。五天的时间也很长，可以让人忘掉那个喜欢爱笑的女孩，恢复到以前的生活中。

“医学系的人啊，都像是没有感情一样。他们做什么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秦枂突然想起偶然听到的，明英大学其他学院的学生说过的话。

真的是这样吗？认真的可以做到如此冷漠吗？更何况他们还只是一群大二的学生，在本该鲜活如朝阳的年级里，却将人情世故看的如此透彻。

而凶手，也是其中一个。

“尸体……”李昭推门而入，打断了秦枂的思考，“出现了另一个尸体。”

秦枂一惊，身子却已经站起来随着李昭赶往明英。

“尸体出现在标本室，混在一堆人体骨架中。也是早去搬标本的学生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