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湄听到这番话,竟笑出了声,眼带鄙夷的看着她,“父亲?你可知你随母而不随东方家的姓是因为你根本不是父亲的女儿,你只是父亲在外面捡回来的可怜的野种罢了。”
“至于皇上,你不过是被他利用的一枚棋子罢了,竟还痴心妄想得到他的爱?”
凤珞歌脑中轰的一响,整个人呆住,此刻东方湄的每一个字都狠狠的剐着她的心,她愤恨的瞪着她,“你胡说!”
“我有没有乱讲你心里清楚得很,若是没有父亲和皇上的允诺,你以为我会关得住你?会在这里生生被折磨?”
东方湄看她可怜又可悲的模样,觉得很是好笑,“想知道孩子在哪么?”
凤珞歌心底升起强烈的不安,整个人几乎处在一个崩溃的边缘,她咬碎了一口银牙,声音颤抖,“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不过是说了几句话,我告诉皇上他的心头血可以救我的孩子,皇上就命人抽干了他,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啊,连眼睛都才刚睁开……”
“拿过来。”东方湄从随同的侍卫手中抓过那盖着白布的婴孩,扔在了凤珞歌面前。“本宫善心,让你好好和孩子道个别。”
白布滑落在一边,地上小小的婴孩全身硬邦邦的呈灰白色,整个身子皱在了一起,竟是被人活活抽血干枯而死去。
“啊——”牢房内传出凤珞歌疯狂而凄厉的惨叫,犹如尖锐的弦音搔刮着耳膜,她声嘶力竭的大叫着:“东方湄,我要杀了你!你不得好死!”
然而被铁链锁住骨肉,任凭凤珞歌如何疯狂的扑向东方湄,也损伤不了她丝毫,她却依旧不管不顾,发了狠的朝前扑去。
被穿透的四肢锁骨,因为大力的牵扯,那几个黑黑的血洞流血不止,她却仿佛感受不到一般,眼底盛满狂躁与凶狠,沾着汗渍血渍的脸庞犹如修罗。
在挣扎牵扯之下,竟狠狠地扯断了右手腕的铁链,她一把拽住东方湄的衣袖。
东方湄惊恐的向后退了一步,看着衣服上的血迹,脸色狠辣,一旁的侍卫上前重重一脚踹去,凤珞歌原本残弱不堪的身子立即飞了出去,生生连皮带肉扯掉了锁链的牵制。
凤珞歌伏在地上,身体抽搐不已,疼的几近晕厥,周围的空气中都充斥的浓郁的血腥味。
“凤珞歌,该死的人是你,而我会欣赏你慢慢死去的模样。”东方湄眼底眉梢都洋溢着得意之色,她看着奄奄一息的凤珞歌,心里一阵扭曲的快感。
这时,牢房外一阵动静。
“参见皇上。”侍卫的声音响起。
而后走进来的男人一身明黄龙袍,如玉般的雕刻模样,此刻眼神冷酷,薄唇紧抿,透出一股肃杀之色来。
“皇上,您怎么来了?”东方湄神色一变,立刻柔弱无骨的贴近胤舜华,一副小女儿的娇憨姿态,那模样甚是惹人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