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冉紧紧地咬着牙，却还是止不住的哆嗦。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三年前，你撞了她，害她失明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

陆川柏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眼里弥着嘲讽，语气满是对她的恨意。

关于这件事的解释慕冉已经说了无数遍，可他从来不信。

他只信夏言琦。

慕冉翻过身背对着他，突然低声笑了出来。

“是啊，这是我的报应，陆川柏，这是我爱你的报应，我活该的。”

她没忍住，眼泪还是从眼眶里迸出，可是眼睛太疼了，流出来的泪水掺杂了鲜血。

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诡异和恐怖。

“你满意了？”

“你失去的只是眼睛，而她失去的是整个人生，你对她做过的恶事，我们一件一件算。”

陆川柏带着恨意的眼神掠过她的脸颊，话音未落，阔步离去。

……

手术过去了三天左右，就有人进来强制性的带她离开。

慕冉看不见，只能无助的挣扎，发了狠劲一巴掌打在了对方的脸上。

“你们什么人！”

话音才落，一个巴掌狠狠的朝她打过来，她没站稳，人撞到了柜子上，砰的一声，柜上的熏香铁盒正好砸到她的头上。

红色血液顺着纹路流下，染了她半张脸。

她忍着疼，想往后退，背后是一堵墙，手摸到窗边，她咬牙怒吼。

“你们再过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了！”

“你要是死了，正好让你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

门外随着一道脚步，传来了陆川柏的声音。

今天他穿了身银灰色的修身西装，气质冷冽，身材比例就像是杂志首页刊登的模特一般。

只是男人眉眼里揉着细碎的厌恶和恶心。

他冷眼睨着慕冉，“你今天要是从这里跳下去，我反倒是对你刮目相看。”

慕冉的指甲掐着窗边，突然就断了，她紧紧的咬着牙，心里似被人用凿子一点一点凿开，心中的裂缝越来越大。

她现在只剩下奶奶了，如果她死了，那叫奶奶怎么活？

“你想怎么样？”

慕冉突然平静下来，陆川柏挑了挑眉，黝黑的眸子散发着冰冷。

“我要你一生活在地狱里，日复一日反省自己的罪过，永远活在过去，没有明天。”

从爱转变到恨是什么感觉？

如果她手上有一把刀，她想她会跟陆川柏同归于尽的吧。

想着想着，慕冉忽然就笑了，“我现在不就是么？”

“远远不够。”

看见她还能笑出来，陆川柏突然暴怒上前，掐着她的脖子将她半腰卡在窗子上。

“我想杀了你，但是言琦要保你的性命，就这样一个好的女人，你怎么忍心伤害她？”

慕冉半个身体在窗外，只要他放手，她就会摔下去，粉身碎骨。

亦或是就这样把她掐死。

他掐着她的喉咙，白皙的脖子被掐出了红印，她喘不过气来，下意识的用手去掰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