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在他病着的那段时间里。
自诩君子谦谦的顾谦,却丝毫不顾血脉亲情,毫不手软的想要置他于死地。
甚至无视事实,无视她这个未婚妻的名声和颜面,到处跟人说顾南爵强占了她。
而顾南爵呢,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任何一句于她不利的话。
情至浓处,她偶一睁眼。
看到他薄唇紧抿,那抹如同焊死在嘴角的轻蔑笑意竟然消失了。
他的眸色专注且认真的凝视着......
她的手臂?
云菀偏过脑袋,沿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纤细的小臂上,有一圈儿几不可见的牙印。
这是当初小的时候被那个不知好歹的狼崽子咬的。
多少年了都没有消下去。
也不知道顾南爵怎么就注意到了它。
男人没有解释,动作却更加疾风暴雨了起来!
......
事后,近乎虚脱的顾南爵沉沉睡了过去。
云菀强打起精神,挪动身体,离开了他的怀抱。
忍着初经人事的不适,收拾整理好了自己。
一切妥当之后,她弯腰捡起他丢在地上的衣服,伸手取下了西装袖口上镶嵌着的一枚绿宝石的袖扣。
毕竟,狐假虎威的时候,如果有个信物,可信度会更高一些不是。
思量着右手比左手显眼,她还特别挑了左袖上的下手。
收好袖扣之后,她又拿出手机,来到床前。
将被子拉开,准备拍几张他的照片。
用以防止这个男人提裤无情,到她真的需要帮忙的时候袖手旁观。
虽然她敬他是条汉子,但她也没忘,他同时还是一个下手无情的活阎王啊。
保命的手段,能多一点是一点吧。
然而在被子拉开后,她却呆住了。
男人那肌理分明的身体上,大大小小竟然有好几处伤疤。
所以,他到底经历过多少次不要命的博斗?
但从他还好好的活着这一点儿上,也能推测出,与他博斗的那些人,怕是已经不好了。
这么狠的人,云菀觉得自己最好还是离远一些。
非必要不要靠近。
拍完照后,她提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将被子重新盖回到了他的身上。
一切复原,云菀才感觉到自己全身竟然都被汗湿了。
无声的做了两个深呼吸,紧绷着的肌肉这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转身来到门口,伸手一拉。
果不其然同前世一样,门是从外面锁死了的。
不过也没关系,为了方便别人进来拍照,顾谦的人应该很快就会来取掉门外的锁。
否则娱记连门都进不来,还怎么曝料?
为了不错过对方开锁的声音,云菀干脆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门口。
半小时后,门外传来一声轻响。
云菀起身,将椅子放回原处,然后轻手轻脚的开了门。
电梯是不敢走的,因为不清楚顾谦的人会不会守在那里。
所以她拐进了步梯间。
谁料,才下了一层,突然听到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