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钧的眼睛里杀气丛生,两道狠厉的目光足以杀死巨兽。
钟夫人冷然笑道:“建州将军好大的气派,深夜乱闯户部尚书府,这朝廷没有王法了吗?”
‘“王法?你想要看王法是吗?”
钱钧盛怒之下,从腰间拔出佩剑,孙瑾姿抄写心经的桌子便从中间一分为二。
“小舅舅,你怎么来了?”
钱钧的到来是孙瑾姿意料之外的事情,明明皇上已经下旨不许任何人接触自己。
“姿儿,你别怕,有小舅舅在这里,我看谁敢动你一根毫毛。”
钱钧脸上的表情温和了许多,手下的武士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动怒。
“建州将军好大的口气,这里没有人想要伤害姿儿,你是多虑了。”
孙瑾姿深知今夜之事不宜声张,要是传到皇宫里谁也没有好处。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封住钟氏的嘴,为今之计只能以命相搏了。
“大娘,你今夜派人前来送毒酒之事,我本不想多说半句,可是你现在如何咄咄逼人,我也不能不说了。”
钟氏一声冷笑:“我何时给你送过毒酒?你休要血口喷人。”
孙瑾姿知道钟氏绝不会如此轻易地承认,便朝着钱钧看了一眼。
“小舅舅,正是此人今晚前来送毒酒的?”
钱钧一把将方才给孙瑾姿送毒酒的家丁抓过来,手中的佩剑就要砍下去,却被孙瑾姿给拦住。
“今晚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钟氏两眼微微一眯,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是,是,是兰夫人让我送来的。”
孙瑾姿一个耳光狠狠打过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虽然表面上兰姨娘的人,私底下却一直受命于大夫人,你身上的荷包难道不是大夫人房中之物?”
钟氏派人做如此重要之事,一定会重金打赏。
那个家丁来的时候,孙瑾姿看他面色欢喜,一看就是得了赏赐的样子。
孙瑾姿嗔目说道:“你最好还是实话实说为妙。”
“狗奴才,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半句,小心本将军让你狗头搬家?”
钱钧手中的佩剑削铁如泥,他眼中的杀气更是所向无敌。
那个家丁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钟夫人磕头:“夫人,小人想活命,小的不想死。”
“那就实话实说,我今晚就放你一条生路。”
孙瑾姿回头看一眼钟氏,只见她早已没有之前的盛气凌人。
“这都是大夫人的主意,她让我冒充三夫人的名义给二小姐送酒菜,小的真的不知道这酒中有毒,还请将军饶命,饶命啊!”
那个家丁已经吓得浑身直打哆嗦,低头不敢看向任何人。
“钟夫人,你竟然想要谋害姿儿,今日若不是我来的及时,姿儿岂不是要遭你的毒手了?”
钱钧朝着钟氏猛地走过去,怒气冲天。
“你想要干什么?我可是当今圣上钦定的二品诰命夫人。”
钟氏百密一疏,本以为今晚的之事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被什么人暗中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