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笑一声,闭上眼转过身去,将手中已上好箭的弦对准来人,一箭飞出,直抵那人喉颈。后者处惊不变,一个伸手,那箭便稳稳妥妥地躺进了自己手中。
男子转过头来,一双深邃眼眸里溢出赞许的目光,道:“不愧是本王的死士,看来你又进步了啊。”
“属下不敢当。”
沈冰弯腰作揖,用手语说道,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波澜。
“说吧,最近如何?”
沈冰掏出一封信递上前去,上面寥落的几笔诠释出一个重要的信息。
“一如既往,城中传之清潇王回门之宴,与其夫人舞剑助兴,太傅弃之离场,两人丑态众人皆知。”
“好一个舞剑助兴。”
沈冰抬起头来,看向他的眼眸里一丝微惑:“王爷打算作何?”
“既然他那么喜欢玩,那就陪他玩个尽兴好了。”
沈冰会意,但看他一箭稳当的射中靶心。
清潇府中,满庭芳菲浓郁,清风徐来,花香沁脾。四下安寂中,皆是慌乱一声打破了平静。
“王妃,不好了不好了。”
池悠朝声音来源处看去,便见君澜一脸惶恐的跑了进来,秀净的脸蛋上红晕一块,不知是因为抹的还是冻的。
“怎么了?”
池悠微蹙眉头,放下裁剪连翘的剪子,问。
“王妃不知么,您昨日随同王爷去往太傅府应宴,在宴上王爷舞剑助兴一事已经在岐安城传开了。”
“什么舞剑一事?”
池悠皱了皱眉,自昨日回府之后,未曾听得叶阳辰有一字一言的提及,只听了他随口一句“无事”便没有再理,莫不是他真舞剑而因此闯了大祸?
“就是您和他一起舞剑的事啊,哎呀,我也不知道,反正现在满城都传开了。”
“我和他,一起舞剑?”
池悠手上失力,手中剪子却愤然落地,如同当头一棒,且将自己砸醒。
直觉告诉自己,事情并不简单。
“他在哪!”
“后,后亭……”
池悠稳步停下,目光巡视那抹令人憎恶的身影。果然定眼看去,只见那家伙正陪着一个丫头在放纸鸢。
纸鸢飞过青空,飘向很远,远远的看去就像一只青绿色的鸟儿。
“叶阳辰!”
池悠心中百般滋味杂陈,一股隐隐的怒意便迅速蒸腾起来,一步上前狠狠抓住了那放线的手。
后者听闻,迎了风的面容几缕发丝清散开。春日渐暖,洒下的几缕光辉照射在他俊俏的五官上,将他的面容映照的宛若镌刻一般。
见他抓着自己,叶阳辰只是低眸随意看了眼被她紧拽的手。
“王妃,有话好好说,不要随意动手动脚,虽说我们……”
“哼,得寸进尺!”
池悠冷下脸,甩开他的手。后者只一笑,唤了身侧正在拉扯滚轴线的丫头。
池悠定眼,才知对方不过是个黄丫头,不过十岁般大的年纪,长得倒是秀丽可人。
“彤儿,你去那边的树下等我,不许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