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傻乎乎道,[喜欢。]
[那喜欢妈妈多一点,还是阿姨多一点?]她将芭比娃娃往自己怀里收。
我生怕她不给我,只能道,[阿姨多一点。]
然后没心没肺抱着洋娃娃玩去了。
回头却看到了妈妈躲在角落里哭泣,那时我不懂妈妈为什么么哭。
其实我妈是一个淳朴的农村人,但家底殷实,嫁妆丰厚。
我爸是下乡的知青,我妈嫁给我爸时,我爸身无分文,全靠我妈接济。
结婚三年后,我爸和朋友创业失败,最艰难的时候,拿了我妈的嫁妆做抵押,孤注一掷倒挣了不少钱,开了一家公司。
可自李若进门,我爸就冷落我妈,我妈在家中仿佛一个透明人,后来她的笑容就消失了,没过几年就大病了一场。
她脸色苍白,面容枯槁,一坐就是天亮,自那时起她患上抑郁重度症。
后来在医院她拔掉氧气管自杀了。
后来长大,我慢慢理解母亲的一切。
上辈子李若就是用一个芭比娃娃将我收买了,抢走了我和妈妈的一切。
但现在我身体里住着一个成年人,想骗我,做梦!
我噔噔蹬跑下楼。
客厅里一片安静,妈妈沉默地看着门外手提行李箱大包小的女人。
逆来顺受的母亲绞着手指,看着打扮得光鲜亮丽的李若嘴角嗫嚅。用无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2
[雪兰,李若命挺苦的,带着一个孩子在外面讨生活也不易,都是街头邻居帮衬一把也应当。]
也是,这一帮衬就帮衬到床上去了。
秦睿说的振振有词,他替李若拿过行礼。
身后的李若烫着小卷毛,满脸推着笑,她将头发别在耳后。
笑吟吟道,[姐,我只是过来借住几天,你不会介意吧?]
借住?借住你奶奶,你TM无家可归,孤寡无依,怎么不找政府接济?
我眼珠子转来转去,思考对策。
我妈一生隐忍,遵循着息事宁人,希望我爸能浪子回头,可惜到死都没如她的意。
上一辈子李若住进来后,我爸仿佛被她喂了迷魂汤,对她言听计从。
这一辈子,我不能让以前的事情重蹈覆辙。
我蹬着小短腿热情的将蛋糕递给李若,甜甜的夸赞道,[阿姨,真好看。]
李若脸上绽开笑容,在她出其不意间我将手中的蛋糕糊了她满脸。
李若的整张脸都被覆盖在廉价的蛋糕中,刚做好的发型也黏在一起,狼狈不堪。
秦睿呵斥,[月月,你这孩子干什么呢,快给阿姨道歉。]
李若的眼睛仿佛能喷出火来,但还是咬着后槽牙忍了。
我故作惊恐出声,[阿姨,月月手滑,给你擦擦。]
我拿起桌子上的钢丝球,地上的抹布使出吃奶的劲用力擦。
触碰到李若凌厉的眼神,我如弹簧一般躲在我爸身后,嚎啕大哭。
[呜呜呜,月月知错了,阿姨你不会怪我吧,不会打我吧,不会扒了我的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