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贞楠在他面前坐定，脱掉了自己的外套，露出里面红色的蕾丝背心裙，光这件衣服，就是她以前好几个月工资。那夺目的红似乎刺痛了路城南的眼睛，他悠悠的开口：“楠楠，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凌贞楠喝着咖啡，毫不避讳的说：“城南，你应该是最懂我的人，多的就不用说了吧。”

“所以你就嫁给了罗绍琛？”

“可以这么说吧，毕竟他有钱。”

“为了钱你就出卖了你自己？是不是等我成了有钱人你就会投入我的怀抱。”

凌贞楠眯着眼，琥珀色的眼珠像极了慵懒的猫，白色蕾丝打底衫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充满甜美复古的优雅味道：“你说了，等你成了有钱人，那就等你成了有钱人再说。”

路城南被她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了，城南，我得走了，下次再聊。”凌贞楠从钱包里抽出两张一百放在桌上。

路城南的眼角剧烈的跳动了几下，颇为恼怒的说：“这顿饭我还请得起。”

凌贞楠的手压在那两张钱上，耸了耸肩，将钱收了回来：“那下次换我请你，回见。”

路城南还坐在原本的位置上，看着凌贞楠潇洒的拦了计程车绝尘而去，眼角跳的越发厉害了。

他沉默良久，终于拿起手机，仍是有些犹豫，不过想起她离去时的决然，便将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边的女声显得有几分戏谑：“路大摄影师，有何贵干啊，不会是想通了吧。”

路城南不理会她话语中的调侃，直接主题：“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嗯？”

“帮我开摄影展，画展，还算数吗？童心苑小姐。”

童心苑银铃般的笑声穿过路城南的耳膜，有几分令人酥麻的味道，她的人，比她的声音更容易媚惑入骨：“当然算数，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可以等，等你想通为止，不过我很高兴，你没让我等太久。”

“那就这么说定了。”

“当然，我童心苑说过的话从来都说话算话，不过你确定跟我合作凌贞楠不会生气？”

路城南无声的嗤笑了一下：“这个你不用管。”

“OK，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乐观其成，你先来我办公室一趟，我们把合约签了，这样我才可以叫人去办事。”

路城南叫人来结账，一共一百二十，他打开钱包，里面只剩下一张一百的，还有一些零碎，刚好凑够这顿饭钱，合上干瘪的钱包，他的心里不是不难过的，情绪也很低落。剩下的钱，也许还不够打的的，不过最终，他还是拦了一辆出租车，去童心苑的办公室。

他的心里还是有几分矛盾，毕竟童心苑是什么人他也心知肚明，他这样做不亚于与狼共舞。更何况她与凌贞楠的关系，实在算不上好。

以前的他坚决的站在凌贞楠这一边，不肯与童心苑合作，即使日子过得捉襟见肘，即使她找过他很多次，他都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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