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4-11 编辑:小编
说我身在其中,我的性命与之相关;说我身在其外,我冷眼旁观着其他人的反应。
9
萧寂常年操劳国事,并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爱他的民,南方水患时,他寝食难安,所以茶马道出了纰漏,他也迁怒于阿姊。
但是又不惜以人命祭天来换阿姊记忆如初。
如此矛盾的人,不适合当皇帝。
或者说,拎不清的人,不配做皇帝。
阿姊一事,就是他帝路上缺陷的显露。
一日午后,我在太阳底下给指甲染蔻丹,听闻心腹宫女急报,茶马道一案水落石出了。
卫国大将军叛变,一夜之间将军府人去楼空,把地板砸开,地底下全是未来得及带走的金银珠宝。
官银都是刻有批文字号的,三千万两茶马道白银,十之八九都垫在将军府地下。
萧则大怒,将他两个已出嫁的女儿凌迟处死,祸及丈夫和子女。
然后他将白银全送去了陆府,说是嘉奖陆大人曾经为官辛苦。
这让我大跌眼镜。
那晚他浑身酒气地来了我宫里,抱着我的力道很大,我还是不住地说:「再抱紧一点。」
他说:「别枝,错怪你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胸膛被挤地几乎喘不过气来,艰难说:「陛下,阿姊她回不来了,她现在很幸福,我…我也会让你高兴的。」
桎梏从我身上离开,他凶狠道:「她若回不来,朕要陆家满门的命。」
他们等不到他的允诺了,我也是。
10
第三年。
一模一样的血汤送到阿姊手上时,被她身边那暗卫夺过喝掉了。
萧寂气急败坏,当场就要杀了他。
阿姊却护在他身前:「要杀他,先杀了我,没有他死活对我都无所谓。」
听清了她的话,萧寂气消了,声音也软了下来:「别枝,从前你也这样为我的,什么事你都……」
他话没说完,阿姊已经拉起小四的手跑开了。
他只好讪讪地看我,我冲他明媚一笑。
他却板起了脸:「无所谓,你才是她亲妹妹,有你献祭就够了。」
这话阿父阿母在旁边听到了,阿母脚下不稳,晕了过去。
他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但事已至此,没什么好瞒着的了。
他略施上位者的恩赐,许我在禁卫的保护下时常出宫回陆府和家人团聚。
回到陆府小住,我才发觉府上多了个小团子,她琉璃似得眼睛滴溜溜转,像阿姊,也像我。
小四已经能上桌吃饭了,阿父一指他说:「我的女婿。」
对萧寂,阿父从来没用过那样自豪的语气和眼神,永远都是臣子的模样。
我突然有些遗憾,那和尚一语成戳,世间之大好男儿众多,我却再不能寻一真心相爱之人。
一顿饭,小四将阿姊照顾得无微不至,他二人总低头私语,阿母观察一阵儿,好奇道:「别枝,你俩捣鼓啥呢?」
他俩同时抬了头,说出的话却不一致,阿姊说:「有事。」,他说:「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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