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闫佳好说话地点了点头。

反正时间还充裕，给老人行方便也不是不可以。

卧室不大，只有简单的一些家具，但却收拾得很干净。

看得出老人生前是个爱干净的老太太。

老太太的家，可比现在很多年轻人的家要干净整洁多了。

连闫佳都有些自愧不如。

因为答应让老人跟猫猫狗狗们道别，闫佳识趣地没有去打扰。

但架不住闫佳现在是轮岗无常，听力比正常人好多了，老人叮嘱猫猫狗狗们的话，还是顺着夜风，钻进了闫佳的耳朵里。

“孩子们，我要走了，谢谢你们陪了我那么久，奶奶爱你们。”

“奶奶年纪大了，要去该去的地方了，你们不要难过。”

“我白天跟邻居的奶奶说好了，以后就让她来照顾你们，你们都要好好的。”

......

“喵喵喵......”

“汪汪汪......”

院子里，猫猫狗狗们虽然说不出人话，但喵言狗声却一声接一声。

闫佳摸着司烨的猫，鼻子莫名有些酸。

她就说无常部不适合她吧。

整天面对生离死别，这不是折磨她嘛。

虽然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什么亲人，但却有很爱她的院长妈妈，还有一起长大的小伙伴。

如果让她眼睁睁看着熟悉的小伙伴离她而去，她也会很难受的。

她现在有点明白在医院上班的医生护士是什么感觉了。

如果能把病人救得回来，那皆大欢喜。

如果看着病人去世而无能为力，心里还是挺难受的。

这么好的老奶奶，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我都交代好了，可以走了。”

正当闫佳抱着司烨鼻子发酸的时候，老人飘到了闫佳面前。

吸了吸鼻子，闫佳一秒恢复了无常的严肃脸。

“那个，你要跟它们拍个照留念吗？”

闫佳忽然发现工作手机还有一个拍照功能。

这是无常部为了安抚新鲜去世的新鬼，特意研发出来的功能。

给新鬼拍一张纪念照，也算是跟阳间做最后的告别了。

算是很人性化的关怀操作了。

“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老人眼里突然有了光。

满院子的猫猫狗狗们也激动了起来。

看着老人期待的眼神，还有猫猫狗狗们亮晶晶的眼睛，闫佳默默兑换了还没捂热乎的一积分。

没有把拍照需要积分的话说出口。

“来，一二三，看这边，茄子。”

拿着手机，闫佳给老人和猫猫狗狗们来了一张大合照。

不一会儿，照片就到了老人手上。

看着照片上的自己和毛孩子们，老人脸上露出了笑容。可看了房子另外一个房间一眼，老人眼睛还是有藏不住的遗憾。

“麻烦你了，我们走吧。”

再次跟毛孩子们挥了挥手后，老人强迫自己扭过头，跟着闫佳离开了。

虽然已经走了很远了，但闫佳耳朵还是能听到猫猫狗狗们不舍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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