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3-20 编辑:小编
印花的睡裙清晰印出数枚纹路不同的脚印。
我书桌上带锁的抽屉被砸坏,小心存放在里面的铜铃被丢到地上,滚了一地灰。
摊开的笔记本上写满「***」「该死」「臭虫」等污秽字眼。
我蹲下身,捡起铜铃擦拭干净。
从书包里取出一截干净的红绳,重新系在脚腕上。
室友战战兢兢,递过来一套白色的睡裙。
「陈婉,你……你先将就穿这套吧。」
她眼神躲闪,声音发颤,心虚地不敢看我。
我顿了顿,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衣裙。
身上的衣衫在中午被齐姗弄脏,不管她有什么目的,我眼下的确需要一件干净的衣裳。
我在卫生间将睡裙换上。
睡裙洁白,质地垂顺,我翻了翻吊牌。
还是件名牌。
我走出卫生间。
室友白着脸哆哆嗦嗦:「陈婉,宿管阿姨有事找你,让你下去找她。」
我深深看了她一眼。
她脖子一缩,讷讷地垂下头,绞着手指不再言语。
我熟练地将披散的长发编成两根麻花辫垂在身前。
随后不急不躁地解开书包,从内侧夹层取出一条细细的银色手链,仔细缠在手腕上。
室友的视线频频望向门口,声音有些焦急:
「陈婉,你快去吧,让宿管阿姨等久了就不好了。」
我挑了挑眉,站起身向外面走。
经过书桌时,手不动声色地拂过室友的水杯。
妹妹的银链撞击在透明的水杯上,发出一声清冷冷的响。
我回头看了一眼,她正低着头忙着发短信,并没有注意到。
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
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
明哲保身我可以理解。
见义勇为我并不强求。
但既然选择亲手将朋友推下悬崖,就不要再做出一副受人胁迫楚楚可怜的模样了。
你是加害者,不是受害者。
既然有眼无珠,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那这双眼睛,也就别再要了吧。
我赤脚走下楼。
经过宿管房间时,脚步不停。
我心知肚明,宿管只是个幌子,真正等我的人在外面。
我赤着脚踩在地上,一路穿过宿舍区,径直走到空旷的操场。
校区靠山而建,环境清幽,操场紧邻树木茂密的后山。
偌大的操场只在入口处设有几盏路灯,大部分区域都隐藏在黑暗之中。
今夜星光黯淡,夜风吹过密林,树叶簌簌作响。
我刚站定,入口处陆续走进几个人。
操场大片的阴影处,也有人踱步而出。
我数了数。
来人一共有七个。
每个人都穿着校服,脸上戴着一只动物面具。
老鼠,兔子,羚羊,猴子,鬣狗,野猪。
只除了为首那人。
他戴着一只笑容诡异的小丑。
血红色的嘴咧到耳边。
黑黢黢的夜里,白色面具上的血盆大口,瞧着格外瘆人。
他手里拿着一张轻弓,从背后抽出一支没有箭头的木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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