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3-13 编辑:小编
发自内心的欢呼听得周小粒的心里暖暖的,她抬了手去摸自己的脑袋,果然不烫了,留下的只有被汗水洇湿的发丝。
神奇的是,就连身上都不怎么疼了。
这是……昨晚那声音起的作用?
周小粒没来由的觉得神清气爽,刚按着坑坑洼洼的炕边坐起来,肚子里却传来一阵轰轰的响。
她有些尴尬,金河却不笑她,赶紧又去了灶上端了一个碗来,天真地道:“这是娘给姐做的鸡蛋花汤,姐快吃吧。”
说罢了话,金河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
周小粒两天水米未进,胃里早已装满了酸水,再不吃点东西,只怕是连胃都要吐出来了,自然也没心思琢磨这鸡蛋是哪来的。
看着金河渴望的模样,她犹豫了一下,接过了碗,只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姐喝不下了,你喝吧。”
把碗塞进金河的手里,周小粒的心里却突然咯噔一下。
当初,大姐被卖给周傻子时,也只换回了三十个鸡蛋和一袋子玉米面,这么珍贵的鸡蛋,是哪儿来的?
她抬眼看向金河,却见他正舔着碗檐,一双眼睛则贪婪地看着碗里稀疏的鸡蛋花儿,表情有些呆呆的。她心里有点难受,虽然隐约预感到这鸡蛋来头不对,可还是把话问出了口。
“金河,咱家咋会有鸡蛋?”
金河馋的眼睛都离不开这个碎了边的碗,口里嘟囔着道:“天还不亮,奶从窗子外头扔进来的。”
扔进来?
周小粒定睛一看那鸡蛋,果然见汤里隐约飘着一层土石混合的东西。
奶奶沈氏听了半夜的哭诉也不吭声,哪会这么好心。
只怕是为着让原主留一口气,这才给了一个鸡蛋吧,她将来许了人家,也能换了东西回来的。
只是给点东西也要极尽侮辱,这家人的心实在是黑透了。
见她没说话,金河抬起了脸看向了她。他的一双眼睛里没有半点屈辱和难过,只有长久以来练就的平静与接受。
“鸡蛋掉在地上,沾了土和泥,娘拣了好久好久才弄干净。鸡蛋好吃哩,娘说给姐补身子,我们都不能吃。”
说罢了话,金河的眼神又迅速地落回了面前的碗里。
强烈的内疚和难受涌上来,压得周小粒有点难受。
从小父母离异,周小粒从来都是被两方嫌弃的拖油瓶,没感受过一丁点儿的家庭温暖。尤其是父母各自成家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家了。工作之后的每个除夕夜,她都是主动要求留在医院里值班的人。
这也是她这样强硬的性格的根本原因。
而刚才那碗没什么味道的,被她两口喝了一半的鸡蛋汤,竟瞬间就填满了她内心关于“家”的那块空缺。
原主比她幸福多了。
也许,占了原主这样的幸福,她也该替原主做点什么才是。
“爹娘去哪了?”
周小粒抬手擦了擦金河脸上沾的鸡蛋碎,随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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