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3-10 编辑:小编
佣人刘妈端着一碗黑色的汤走进来,面无表情地开口:“老样子。许小姐,这是先生吩咐的,您快喝了吧,可别耽搁了。”
许小姐。
呵呵,她嫁给慕北风两年,家里的佣人还唤她“许小姐”?
如此嘲讽,却早已习惯。
只是今天她突然觉得眼眶很酸,便挥手道:“这次我不想喝了。”
刘妈依旧面无表情:“抱歉,这不是您能决定的。喝这避子汤,是先生的吩咐。”
“我说了我不想喝!”许晨时声音尤然变大,似乎要把积蓄心里已久的怒气全部发泄出来。
刘妈也不想多话,作为一个在慕家掌事的保姆,她长得膀大腰圆,对付一个身轻体弱的小女孩绰绰有余。
她一把扯住许晨时的海藻一样的长发,拿着汤碗便往她嘴里灌。
黑色的药汁沿着殷红饱满的唇流进许晨时的口腔,许晨时痛苦得想要呕吐。脑海里蓦地想起了以前一次又一次的过往,想起医院里一次又一次检测出被药汁流掉的孩子,竟使出惊人的力气,一把挣脱开了刘妈。
也顾不得身上只披着一件薄薄的外套,许晨时慌忙地站起来,便软着腿费力拼命地向外跑。
刘妈也直起身来,并不理会被瓷片划伤的手背,也没有去追,淡淡地从口袋里掏出报警器按响。
“嘀嘀嘀——”
刺耳的报警声刹那间响遍了整个慕园,没命慌跑的许晨时一下四面八方而来的保安拦住了去路。
她一点点地后退,却退无可退,就像数个夜晚慕北风对待她一样,想逃,却无能为力.
就想老猫爪子下的幼鼠,逃,是痴心妄想。
许晨时被一点一点地逼到了角落,苍白的手指无力地绞着衣角。
刘妈拨开层层围着许晨时的保安,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手里多着一碗重新煮好的避子汤。
黑色的药汁恍似无底的深渊。
许晨时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惊恐,她慌忙后退着,知道后背抵住了雕刻着暗纹的墙壁,情急之下竟慌忙乱喊出口:“我怎么说也是这个家的太太,你们没资格这么做……”
“太太?”熟悉的声音透过层层保安围成的人肉墙传来。
“先生。”刘妈和保安一齐微微颔首。
慕北风走到许晨时面前,语气里满是讥讽:“你配吗?”
轻嗤一声,慕北风低稳好听的声线里透入出的却是满满的厌恶和讽刺:“你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我用来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罢了。”
许晨时抬眼看他,眼前的男人,有着上帝精雕细琢的五官,黑夜般的剪瞳里,满满的狠厉和阴戾,高挺的鼻梁尤显锋利,性感的薄唇紧抿着,有一侧勾起,是嘲讽的弧度。
慕北风也注视着眼前的女孩,瘦瘦小小的,皮肤却分外白皙,一双猫儿般的眼睛很大,巴掌大的脸没有什么血色,丰满的唇线分外俏娇。
她的脸上有惊恐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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