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能告诉我……关于陶佰衡的事吗……”她哽咽着，虽然脸上的泪痕都干了，明明已经没有在哭了，可是脸上还是写满了伤心和难过。

“陶佰衡？”他靠着另一个沙发的把手坐下来想着，“你说凌陌啊……这……你应该去问程莱啊……”

“他是不是昨天晚上对你做了什么。”柳逸辰突然浮现了一个危险的想法，瞬间开始慌张。

“没有……哥……就是……我知道了一些事情……”卓落羽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直接问他：“他母亲的死，是否和我有关？”

“这……”柳逸辰为难起来，父亲曾说过不要跟她提及这事的。

“哥……算我求你……告诉我……”卓落羽恳求道。她如果不知道这件事，坐立难安。

“是，凌陌的母亲和咱们妈之前关系特别好，是挚友。”他最终还是选择告诉她，让卓落羽知道真相，毕竟，也不能瞒她一辈子。看到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如果不告诉她，她可能会真的疯掉：“包括咱们小的时候，凌陌的母亲经常带我们去玩。”

“凌陌从小学就在他舅舅的国际学校上学，是住宿制的，他爸爸陶宇哲开了一家航空公司。因为总部在英国，所以经常出差。而凌陌他母亲，凌雨燃是画家。他们都是在英国上学的时候认识的。

卓落羽微微楞了一下，心想着自己记忆里没有这个人。

“他母亲是怎么死的？”事到如今，她直接切入主题。

“车祸。”

回忆着，

一辆黑色的高档轿车极速驶来，行驶成S形，闯了红灯。正要过马路的凌雨燃和刚刚平复好心情的小柳萌歆手拉着手在斑马线中央要走过马路。看到马上要撞过来的轿车，先是恐慌，小柳萌歆更是被吓到腿软，而凌雨燃却一把推开了她，柳萌歆的头先倒在了路面上，紧接着整个人也摔在地上，她的头流出了殷红的鲜血，晕了过去。

回忆结束。

“为什么……我甚至连有凌雨燃这个人都不记得。。”卓落羽放空的扶着额头，把碎发整理到耳后。

“关于那件事，甚至整个关于凌阿姨你都不记得了。你失忆了。”关于这件事，柳逸辰其实心底还有一个秘密。一直愧疚于心中，迟迟不敢说出来。

出事的那天，是柳萌歆的生日。

也是他们母亲卓卉难产去世的日子。

那年柳萌歆六岁，每年，出于对卓卉的思念和敬重，家里从没给她过一次生日，而父亲柳鹭洋终于释怀了，想好好给女儿过一次生日，还给她买了蛋糕准备庆祝一下，柳逸辰却起哄：

“你还配做人吗？妈为了生你都死了！你还在这嚷着过生日，真是搞笑。”

那时应该是叛逆期，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把好好和谐的环境搞得很尴尬。

父亲的表情渐渐开始失落，而柳萌歆，也委屈的大声哭喊起来，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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