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1-17 编辑:小编
右手缓缓伸进衬衫的胸口上的口袋里,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一盒瘪瘪的烟盒出来,清父用力的摇了摇,烟盒里只摇出来一根,清父把烟盒举到眼前,眼睛往里一探,果然只剩下最后一根了,于是,就把烟盒扔在田埂过道里。把烟叼在嘴上,掏出打火机,“啪”,深吸了一口,尼古丁特有的味道,通过喉道,进入肺里,瞬间麻醉了清父疲惫了的身躯。
吸了几口,望着仔细薅草的张清北,清父终于开了口,
“你在学校吃得苦,我都知道,不要埋怨家里穷,你父亲我没用,不会挣钱,到现在除了欠下一屁股债,别的没能留给你任何东西。”
张清北听后,停下来手里的活,几次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别学你哥,他长出息了,我的话,他当初要听的话,如今怎么会坐牢?黑社会真的那么好混的?好的不学,学人家去砍人,好了,最后自己上面老大砍了人,到头来,还得自己去顶罪,为的是什么?”清父的情绪显得有点激动,嘴角的烟头被牙齿咬的一抖一抖的,烟灰瑟瑟的往下落。
“父亲,如果不是哥进去了,有了那二十万,我想我们很难……”张清北咽了咽口唾液说道。
“二十万?呵呵,二十万,换来什么了?十年青春,你母亲的生命?”清父又深吸了一口,提到清母时,拿着烟嘴的手不经意间抖了抖。
张清北没有反驳,哥和父亲之间的结仿佛永远解不开。
“父亲,你放心吧,我在学校没受委屈,学校老师还有同学都很好,只是,您可以在家过的更好一点。”
清父没吱声,张张嘴吐掉了已经烧到滤嘴的烟头,轻声说:
“八年,够一个人去赎罪了。”清父说完,起身拍了拍粘在屁股的泥土,继续未完成的农活。
夜晚,张清北父子早早的洗了澡,吃了点泡饭后句都上了床,张清北躺床上不久,不一会儿,里屋就传来清父的打呼声。
张清北双手枕着头,两眼望着黑漆漆的屋顶,自己高中辍学两年去国外,想必父亲早就知道了,只是不说而已,自己挣的钱父亲一分没动过,让他去市里住,他也不去。
想必在父亲眼里,我从国外挣的钱是通过我哥的关系,对于我哥,父亲二十万都没有动,那肯定不会动我的钱。
“唉”,张清北重重的叹了口气,父亲还是不原谅我哥,过几天找我哥说说去。想到这里,张清北翻身就睡。
这时候,同样的,木阳市郊外第一监狱里,一间普通的犯人房间,一个剃着光头,头上有一道显赫狰狞的刀疤汉子,此时躺在床上,没有了白天里对待其他人的冷漠,双手抚摸着镜框,汉子的眼里尽是温情,汉子喃喃道:
“父亲,过得可好?”
镜框里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里面是一家四口,两个男孩,其中一个比另一个大四五岁,小的那个,从面貌上,依稀可以辨认出张清北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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