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蕊，我得了癌症，活不久了，你能见我最后一面吗？"

接到程峰的电话，周蕊感觉心头噌的划过一根火柴，燎出一路血泡来。

电话那头，程峰几度哽咽苦苦哀求。

"好！"程峰的悲伤把她的心揪起，生生的疼。

周蕊对老公刘毅撒了个谎，说想妈妈了，想回娘家玩几天。

"要不我和你一起回吧？"刘毅有些担忧："这么远，坐车也不方便......"

"不用了，我一个人回去就行，再说店里不是忙吗？"周蕊急急打断他的话，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刘毅见状，也不好坚持了。

电视剧永不停歇地风花雪月，刘毅把臭袜子丢在茶几边上，一边剔着牙，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什么。

周蕊胡乱地收拾着行李，心不在焉地应着，脑子里浮现出程峰永远清爽精神的样子，回头看看臭脚丫子架在茶几上的刘毅，不由皱了皱眉。

一头是对程峰的担心和牵挂，一头是对刘毅的愧意与厌烦。

最后，周蕊觉得自己是一只蛾子，扑打着颤巍巍的双翅，飞向那自以为的亮光。

刘毅送她去高铁站，到检票口还婆婆妈妈地磨叽，仿佛她是出门就会走丢的小孩，周蕊有些不耐烦。

高铁飞速前行，窗外的景色一闪而过。那些尘封心头的秘密，也在周蕊的心头一一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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