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两下，眼前明朗了一点。

三下，四下，眼前又明朗了一些。咦？打人还有这种功能？

五下，彻底看清了。奇怪，那不是大麻烦，大砍刀，烟鬼，还有和大麻烦烟鬼一起吃宵夜的那人？怎么都站在桌子旁边。他们怎么不过来杀我？还一副吃惊加见鬼的样子？

六下，咦？那我打的这张脸是谁？郑义呢？

七下，郑义上哪去了？

八下，神甫看了一眼自己抱着的那张脸“啊——”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单腿跳出去三米远。神甫咬着牙——他被那张脸吓到了。一张鸭子脸，好丑，怕死人了。神甫想。

大麻烦说。

“这位神甫发疯起来还挺有潜质的。”烟鬼从旁边的桌子抬了一张凳子递给大麻烦。

大砍刀跑上前，将鸭子脸从地上抱起来。

烟鬼走上前，来到神甫身边。说：“你打的那人。”停了一下，认真打量了神甫一眼。“是你朋友。”说完转身走了。

“啊？”神甫愣住了。心里想：那张鸭子脸？是郑义？

烟鬼走了几步停下来，回头对神甫说：“你趴下去的时候撞到他。他被酒泼到眼睛。摔倒了。想拉着你站起来。但是……”指指大砍刀正在验伤的郑义没说话，走了。

“啊！”神甫脑子里一片空白。木头人一样僵硬地走到郑义身边。他哭了。痛哭流涕——好丑的一张鸭子脸……郑义以后怎么和我出去泡美眉啊……

大砍刀给郑义验完伤宣布郑义没有大碍。只是脸被打变形了——神甫那小身子骨，早被酒色掏空了。拿把菜刀都砍不断筷子。虽然下了死命打了。但伤害却很有限。大砍刀已经把郑义的血已经止住了。剩下的，养个几天就好了。不过打裂的眼角和嘴角就要过段时间才会好了。

众人重新坐下来。神甫看了一眼旁边还没醒过来的郑义——大砍刀拿了两张干净桌子拼起来，让郑义躺在上面。

神甫转过头又看看大麻烦众人。不知道说什么。之前自己说自己是黑社会的时候大麻烦恶狠狠的。现在又不表态了。神甫低下头，转动了一下长久不用，已经快死掉的脑细胞。试图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努力了1分15秒后放弃了。他想不明白。于是又抬头去看大麻烦几个人。看来看去。只有大麻烦和大砍刀熟悉一点。而大麻烦是神父所惧怕的，可怕程度超越了魔鬼的存在。于是神甫无助的眼神就落在了大砍刀身上。

大砍刀喝了一杯啤酒。喝啤酒的人都知道。大热天的，喝一杯冰镇啤酒那感觉，真像是至高的神明给予人类的一种恩赐。可是大砍刀这杯啤酒下去却感觉到一股寒气顺着脊梁爬上来，阴冷极了。不由的一哆嗦。转脸却看见神甫正一脸幽怨地盯着自己。大砍刀被神甫看得心里发毛。捅捅大麻烦朝神甫一努嘴道：“麻烦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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