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能在临死前曾经说过一个日期，八月十五，从这账本上来看，应该是指下一次的交易时间，问题是现在显然不可能有人来做这笔交易了。”

张铭闭上了眼睛，手指快速地敲击着桌面，这是他大脑快速思考的时候的习惯。

“曹能能坐上舒州县混混的头把交椅，不可能是个白痴，在知道交易会断的情况下给出这个消息一定有别的意思，希望你能帮我查一查。”

柳萧萧点了点头，看张铭还有继续说话的样子，没有打断他静静地听着。

“还有，你查一查最近几年舒州县以及周边的移植手术的情况，尤其是那些捐赠源有问题的，这是一条线。”

“这条我们查了。”

说着柳萧萧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条递给了张铭。

快速地扫了一眼之后，张铭有些意外，太少了，只有两次，而且后面都有备注，都是黑市流出来的，查不到之前的线条。

而这两个人的家庭背景也被调查了一个底掉，一个是做房地产的商人，一个是做医疗器械的老板的儿子。

“我们查了那个医疗器械老板，他儿子先天肾衰，花大价钱从黑市上买的，本身没什么问题。”

调查的精力自然放在了医疗器械那条线上，然而除了花钱买以外。

没有任何线索，要从黑市里找到商品的来源，只怕比大海捞针还难上十倍。

“也就是说那些东西，可能被卖到了更远的地方。”

柳萧萧有些苦涩的咬了咬嘴唇，如果是那样的话，就算柳家在舒州县说得上话，但是鞭长莫及，怕是铲除了曹能就已经是极限了。

“还有一种可能。”

张铭生出了一根手指，吸引了柳萧萧的目光。

“这些东西变成没有问题的东西了。”

柳萧萧眯了眯眼睛。

“可是这东西又不像钱，转一圈就白了……”

柳萧萧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刷的就变了。

“想到了？”

张铭笑了笑，眼神中却带着些许凝重。

“这东西可能在‘别人肚子’里转了一圈，变成了没问题的东西，当然，不是真的进肚子再出来，只不过需要让这东西名头上是从没问题的人身上出来就行了。”

“可是这怎么查？”

柳萧萧觉得喉咙有些发干，这显然已经形成了一个无比庞大的产业链，从生产到销售有无数人参与其中。

“慢慢查，一点点查，总要水落石出。”

张铭叹了一口气，每一个医生在上学的时候应该都学过，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然而总有人在各种各样的理由之中，从救人的医生变成择人而噬的恶鬼。

“对了，你把那医疗器械的老板的联系方式给我。”

张铭咧嘴笑了笑，稍稍打破了一些沉重的氛围。

“我要开药房了，也得买点东西，从老板那买，可能会便宜一点。”

柳萧萧点了点头，把电话号码写在了一张纸条上递给了张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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