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上了她的头，叹了一口气，“若是撞墙能让你早点认清现实，我该早些帮你的！”

话是这么说，可眼里却是一片心疼。

这也是为什么，他昨夜会救了夜珩。因为他本来是出宫揍人的，只是刚好碰上罢了！

伸手掖了掖被角，他才敛了眸中神色，走了出去。

慈安宫的寝殿里，太后有气无力地靠在床头上，脑门上压了一块布巾。

皇上皇后陪在一旁。

看到夜无忧，太后坐了起来，“连荷怎么样了？”

连嬷嬷十二岁就陪在了她的身边，五十多年过去了，早成为她的家人了。

皇上皇后也跟着看过来。

夜无忧道，“母后放心，连嬷嬷已经无碍了。”

皇后皱眉，“若说是两个下人打架却也不然，毕竟嬷嬷拿小喜子当孙子一样疼着，他怎就突然下手？”

夜无忧不语。

皇后看向皇上，“这事，皇上还是让人查一下吧，毕竟嬷嬷不是别人！”

皇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头，“皇后说的是，这事得查，敢在宫中行凶，谁给他的胆子！”

扭头看向寝殿外，“袁成……”

禁军副统领应了一声，“奴才在！”

“马上给朕查，包括老六遇刺一事，不得徇私！”

“是！”

皇后面色突然有些不自然，“奴才们的事，着内务府查就好，怎地还动了禁军？”

苍穹帝忽地笑了，拍了拍她的手，“虽说是奴才们的事，可是皇后也说了，嬷嬷不是外人！必须要给嬷嬷一个交待！”

皇后笑容有点僵，却是点了头，“那倒是……”未在言语。

太后揉着太阳穴，“行了，你们去忙吧！”

皇上说，“母后，儿子看您神情不爽利，还是着太医看看吧……”

太后摇头，“哀家睡一会就好了，且退下吧！”

打发了皇上皇后，太后却目光凌厉地看向夜无忧，“你给哀家查，是谁威逼了小喜子做出如此歹毒之事！”

不是她信不过皇上，只是有些事，不便明示啊！

夜无忧点头，扶着她躺了下去，“母后睡一会吧，起来头就不那么疼了。”

太后翻了身，这个向来坚强的老人，还是忍不住落了泪，天家，总归还是无情多！

——

楚王府书房。

楚王听完身前小太监的话，直接跌坐了下去，“顾成亲自查办？”

小太监点头，“娘娘让王爷心里有个数，奴才这便告辞了！”

太太监长相普通，扔到人堆里都记不住的那种，说完了话，打了礼便退了下去，竟是走的王府侧门，无声无息的。

楚王夜笙眉头紧锁，来回踱了几步，与书房相连的一道门轻轻打开，唐雅慧走了出来，她温温柔柔，落落大方，“王爷也不必担心，若真查到王爷头上，王爷只说恼他不孝，只给一点教训罢了。”

楚王随即明白过来，上前牵起她的手，笑道，“你倒是聪明，只是有点可惜，没能取了老六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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