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弥漫，散去后，司钺看到她站在花洒下面，双眼空洞无神，身上已经多出红肿，几乎盖过了被他吸允出的红痕。

更有几个地方，已经有些破皮了，溢出的血丝很快就被热水冲刷掉。

而舒浅汐脸上，浮着不正常的红晕。

司钺黑了脸，上前一步，不顾身上的限量剪裁衬衫被淋湿，伸手抢过舒浅溪手中的浴花，又关了水。

舒浅汐空洞的双眼总算是有了一丝神采，聚焦在司钺的脸上，似乎还有些回不过神。

不过下一秒，就是成串的眼泪夺眶而出。

已经被泡的有些发白的手推在他的胸膛上，舒浅溪的声音歇斯底里，近乎破音：“不要碰我，走开！”

数十个小时前还在娇媚迎合的女人此时这般抗拒着。

司钺黑着脸将人一把拽住，扯了旁边的浴巾给她裹上，不顾舒浅汐的反抗，直接将人抱出来扔在了床上。

舒浅汐马上摸到了手边有一些黏糊糊的东西。

她心里当然清楚这是什么，也清楚是怎么来的，更加惊慌的推开司钺，试图跑下床。

但身体实在是有些不争气，舒浅汐几乎是任何反抗能力都没有的直接又被扔回床上，随后一个人压了下来，将她挥舞的双手扣住。

一双黑眸死死盯着她，带着令人心惊的恼怒。

“舒浅汐！”

舒浅汐是真的被吓住了，悄悄的安静下来，一动不敢动。

只是眼泪从始至终就没有停过。

司钺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多心善，甚至是个称得上无情的人。

但此时看着女人的眼泪和红肿的眼眶，他却忽然感觉心底有一块柔0软像是被触动了一般，微微发疼。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指已经触上那片滚烫，温柔无比的擦去那片湿0润。

“别哭了……”司钺俯下身，轻轻碰触她红肿的眼皮，说着他自己都有些不明白的话：“你这样哭得我很难受……”

眼泪逐渐停止，与其说是被安慰道，不如说是被吓到了。

舒浅汐从未想过，这样一个男人口中，竟然能说出这种温柔的话来。

见舒浅汐总算是不再掉眼泪，司钺轻叹一声，看她脖子上几处破皮的地方已经渗出血丝，心中满是无奈：“我就这么让你讨厌？”

讨厌到连他留下的那点痕迹都要这么用力的擦掉。

舒浅汐回神，摇摇头，唇边扯出一抹苦笑：“不是的。”

或许在别人看来，她是在厌恶这些痕迹，所以才要这样拼命的试图去覆盖它。

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并不是如此。

她只是不能够接受自己，竟然做出这么恶心的事罢了。

舒浅汐并没有将这些话说出口，但司钺却像是从那双红肿的眸中读懂了一般，亲吻着她干燥的唇瓣轻声道：“你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人，昨晚最多也只称得上是报复而已，你根本没做错什么。”

“我……没做错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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