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缓缓站出来，笑问道：“刚才老师说是清朝先贤，那有些人如果品行不端，是不是就不算先贤？”

“嗯……”出题老师不知道宁凡什么意思，只能点点头，“可以这么说吧。”

宁凡转而对着大家说道：“我刚才听到有的同学提到了纪晓岚这个人，既然刚才老师同意我的说法，那我认为纪晓岚此人不能称之为先贤。”

说着，宁凡的目光便紧紧盯着江海涛。

听到宁凡反驳自己答案，江海涛勃然大怒：“你放屁！大家都知道纪晓岚是个忠臣，而且专治和珅这个贪官，还那么有文采，你怎么敢说他不是？”

宁凡摇头一笑：“采蘅之的《虫鸣漫录》卷二种说纪文日御数女。五鼓如朝一次，归寓一次，午间一次，薄暮一次，临卧一次。不可缺者。此外乘兴而幸者，亦往往而有。”

“还有孙静庵的《栖霞阁野乘》也说过纪晓岚值宿内庭，数日未御女，两睛暴赤，颧红如火。纯庙偶见之，大惊，询问何疾，公以实对。上大笑，遂命宫女二名伴宿。”

这番话一出来，全场一片愕然。

大家都是高中生，这些简单的文言文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大致说的就是纪晓岚日御数女，而且每天还要好几次，几天不来一次，就双目通红，好像着火一般。

“你放屁！这些记载我听都没听过，还有什么《虫鸣漫录》和《栖霞阁野乘》，这两本书说不定都是你编出来的！”

看着气急败坏的江海涛，众人也都理解，那两本书他们也都闻所未闻。

宁凡却似笑非笑的盯着老师：“老师，他们不知道是他们无知，您应该知道吧……”

“这个……我……”

其实这个老师也只是听说过这两本书，但是内容却是一点也不了解。

至于刚才宁凡提出的两处记载，他刚刚查过，真的存在。

这才是他最想不通的地方，这种偏门又冷僻的野史，宁凡是从哪里知道的？

宁凡看着出题老师问道：“老师，我想说这样一个人，虽然他有才华，却纵欲无度，甚至为了一个好看的姑娘，可以不择手段，他可以被称之为先贤吗？”

“这……这……确实不能算圣贤所为。”

柳寒烟一脸的惊愕，小声嘀咕道：“你这是从哪里知道的？”

宁凡撇撇嘴：“我亲眼看到的。”

“切，不想说就算了。”柳寒烟当然不会相信宁凡的话。

这话宁凡还真没骗她，其实宁凡并不是想反驳江海涛，而是听到他称纪晓岚为圣贤，一时间气不过才说的。

江海涛见到老师没有说话，只能忍着气说道：“就算我这个说错了，也只能扣我三分，老子还是第一！”

“哦，是吗？”宁凡低头一笑，吴敬梓，清朝文学家……洪升，字……”

不紧不慢，侃侃而谈，宁凡足足十分钟没有停下。

说完最后一个，宁凡瞥了一眼老师：“老师，我说了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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