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11-25 编辑:小编
她进了百善堂先沐浴,换上了轻软的中衣,坐在镜子前,由着婢女帮忙整理头发。
茯苓愤愤地说:“真是装模作样……这次要是无双姐姐在就好了,她武功高强,小姐肯定不会摔下马车去。”
孟南娇没说话。
她垂着眼,在想方才云家别院门前的事情。
想那个明明对她冷漠疏离却又护卫了她的阎曜行。
他护着自己的样子,和前世一模一样。
她当时虽然狼狈,但心情却是不错的。
或许,阎曜行只是因为自己被送进江州别馆那件事情,怕那些官员还想别的歪门邪道贿赂他,所以才对自己故作冷漠。
肯定是这样。
他那时候那么喜欢自己,感情怎么可能忽然就不见了,还忽然那么冷漠。
孟南娇唇角弯弯,笑容有些甜蜜。
茯苓迟疑地说:“小姐,你、你笑什么?”
别是撞到了头,撞傻了吧?!
“没。”孟南娇笑容不减,“我是在想,我送进傅瑾肩井穴的那根针,应该快起效了吧?”
茯苓“啊”了一声,“小姐你——”
孟南娇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孟南娇怎么可能吃亏呢?
有仇必须当场报!
茯苓轻笑了一声,帮孟南娇把头发弄得半干之后,找了药膏来。
那会儿摔下马车,孟南娇身上好几处都磕着了,都得上药呢。
然而药罐的盖子刚打开,一个管事就在门外说:“小姐,门外来了一位贵人,说想求见小姐。”
“这么快?”孟南娇皱眉问道:“是城南云家那别馆的?”
“不是。”管事迟疑地说:“外面的两队人好像是禁卫军……”
孟南娇一怔,“请他进来!”
阎曜行进来的时候,孟南娇粗略地整理了自己。
外衣来不及穿,只是披了一件白色斗篷,没束起的头发披垂在斗篷上面。
半干的头发散着墨色幽光,把她那张脸衬的更加透白。
孟南娇没有装作不认识他,更没有冲他行礼。
自前世第一次见面,她被他捧在了手心里。
他宠着惯着她,告诉她,她不用与人卑躬屈膝,包括他在内。
后来,他也的确做到了。
此时她忘了需要冲他行礼。
阎曜行则是从心底就从未想过要让她在自己面前屈膝,也忘了身份之间的差别。
她水雾一样的眸子凝视着阎曜行,像是带着漩涡的黑洞,把阎曜行的心神完全吸引,忍不住向前迈了半步。
然后,在孟南娇微微勾起唇角的瞬间,阎曜行略有些僵硬地别开眼。
阎曜行强迫自己声音冷硬,不要被她的笑容引诱:“本王此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情。”
“好。”孟南娇声音清脆,“殿下请说。”
“玉船。”阎曜行冷淡道:“你那玉船是何处来的?”
孟南娇将胸前的玉船拿出来:“这个么?”
“不错。”
孟南娇思忖了一下,说:“这是我的私物。”
阎曜行说道:“两年前,本王外出落水,有人救我,后来我留了信物离开,信物便是这只玉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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