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歆瑶僵在原地。

这时，周志磊走了进来，她忙敛去失落迎上去：“你回来了，赶紧趁热……

可话还没说完，周志磊把一张返城证递了过来，清冷的嗓音像寒风席卷而来：“你嫁给我，要死要活图的不就是这个

吗？“

“拿着返城证，马上离开我家。”

男人的话如滚油浇在林歆瑶心口，烫的她手发颤：“你要赶我走？”

“与其跟别人一直偷偷摸摸，倒不如光明正大的来往。”

明明没有指名道姓，周志磊的话却像巴掌打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疼。

但她不能走。

重来这一次，她想要努力一把，走进他的心。

放下碗，林歆瑶吞下满喉酸涩，语气坚定：“我跟曹明华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我保证，以后不会跟他再有任何来往，

一定好好和你过日子。”

她连呼吸都不敢过重，期盼着对方一个肯定的眼神。

可周志磊只若无其事地将返城证扔在桌子上，坐过去开始吃早饭：“你自己看着办。“

男人随意的态度剌的林歆瑶胸膛沉痛。

他坐的那么近，却又遥不可及。

半晌，林歆瑶才压下心头的苦涩，默默端起了碗。

再无言。

因为今天不用出工，她吃完饭便抱着周志磊和吴秀芳的衣服去了河边。

自从跟周志磊结了婚，她就从知青点搬了出来，跟村子里的人也熟络了些。

河边

带着头巾的女人三三两两聚在一块，边聊天边挥着棒槌洗衣服。

见林歆瑶来了，所有人的视线立刻投了过去，高声调侃。

“呦，今儿个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的？营长夫人居然出来干活了！”

“可不是，咱们就没她不干活没工分也有饭吃的好命！”

“自家男人在外头保家卫国，她倒好，跟别的男人鬼混，呸！也不嫌丢人！”

一句句嘲讽刺的林歆瑶脸色发白，但她没法辩驳，上辈子，她的确犯了不可饶恕的错……

她只好装作没听见，闷头洗衣服。

众人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