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色烟雾毫不客气，凝聚成了一把利剑，钻进了他心口，万剑穿心的滋味让零余冒出了冷汗，可，神的目的不止于此，黑色烟雾在心口上缠绕，附着于心，吸收着能量与血液，慢慢的壮大，慢慢的变强，零余承受着不发一言，隐忍着弯曲了膝盖。这种来自身体上的痛和被抽走能量的无力，像一座大山压垮了他。

不止过了多久，烟雾慢慢退出，零余已是半跪在了地上，看着眼前的烟雾凝聚成了人形，却没有人的身体与五官，像是乌云模仿了人的样子，让人稀奇。

“零余，我真的希望你多犯几次错误。”神吃饱喝足，发出餍足的声音，那声音比之平常已隐隐含了几分威慑。

“现在，事了了？”零余面无表情的站起来。

“自然，此事已结，不会有人再去追寻。”神很满足，不必在那钟表中呆着，不再拘泥于那一方的小空间，而可以自由自在的在世间穿梭。这样子的滋味，多久没尝试了。

“希望你记得你的诺言。”

零余不去看他，不关心他出了公寓要去哪里，虚耗到了极点的身体承受不住，跌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公寓外，高辰执拗的敲着门，他记得一切，记得周天天的死亡，记得当时的绝望，也记得零余哄自己睡下前，那隐隐下了决定的眼神。零余是有办法的，也是可以做到了，但，为什么等到现在，还不见零余出现，他，是不是受伤了。

敲不开的门成了屏障，屋外的高辰不知道里面的零余伤得多重，屋里的零余也不知道时隔多年，有人和一扇门较劲，只为了看他一眼而安心。

敲不开门，高辰放心不下，跑出去找人，砸钱，借了一架云梯，又再三跟人家保证出了事绝不让任何人负责，在一群人的围观中，坐着云梯，颤颤巍巍踩上了窗户，打开门，跳了进去。

屋中暗沉无光，与自己的公寓截然相反，没有阳光，比自己之前来时更加渗人。而且屋子里隐隐有那么一股血气，不明显，却实实在在存在。

高辰摸开了灯，一眼就看见了倒在沙发上的零余，脸色苍白，额头冷汗岑岑，毫无血气的嘴唇让人心惊肉跳。高辰跑过去，湿润了眼角。

“零余，零余，你醒醒！”

可惜零余听不见，失去了太多能量，零余不知要昏睡多久才能恢复，更不知有人呼唤着自己，担心着自己，

高辰咬着牙，也不敢叫医生，零余的身份不敢确认，他怕零余被人抓住研究，可，现在的样子，自己也不能出门去叫人。急的不行的高辰突然想起书上说以血养血的办法。

高辰手忙脚乱的找到一把很小的很精致的匕首，狠狠对准自己的手腕划了下去，血，立马流了出来，汇聚成一条线，高辰不敢耽误，掰开零余的嘴巴，让鲜血顺着流了进去。

看着零余的嘴唇染上红色，高辰傻乎乎的笑了：“小哥哥，我好疼，你快点醒过来亲亲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