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来又有姑娘要遭殃了。”
“真是可怜了这张脸……”
“你们听说了吗?钱广进府上前几天又抬出一名妾室,据说死得相当惨烈,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耳边传来一阵议论声,宋听南眸中神色明显冷了几分,她一把将对方的手甩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钱公子今日出门莫不是没带脑子?我娘就生了我一个,我可不记得我有什么哥哥!”
言罢,四周响起一阵哄笑,钱广进气得面色发白,指着宋听南好半天他才憋了一句:“宋听南!爷看得上你是瞧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宋听南则是满是不屑地冷笑出声,“钱公子莫不是以为自己不要脸,别人就都不要脸?坏事做多了,总会有报应,钱公子出门还是小心为妙!”
这钱广进是镇子上的首富,为人好色,仗着自己的家世没少干欺男霸女的恶事,之前见自己有几分姿色一直纠缠不休,那时的宋家布坊生意红火,很多大户人家都会来预定货品,父亲得以结交很多达官贵人,钱广进虽觊觎自己,但心中有所忌惮不敢真的动手。
只是现在,父亲生意败落,这个狗皮膏药又黏了上来。
想到这里,宋听南也不再搭理他,径自付了银子离开。
“哼!宋听南你早晚都得是本少爷的人,装什么假清高!”望着渐渐走远的背影,钱广进恨得牙根痒痒,转眼想到之后的计划,又眯了眯眼睛,笑得越发猥琐,下身也冒出一股子邪火,转身便去万花楼寻了位姑娘作乐……
街角,一丝清风带起墨黑的长发,月白色的衣角在风中划过。
傅兴言勾唇一笑,这小娘子看着挺温柔软糯,爪子也利得很,真是有趣!
他又看了那窈窕的身影一眼,嘴里还念叨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转身往家走去。
到了镇西的一处普通民宅前,傅兴言随手推开院门,迈步走进内院,正那时,一声震喊从院子里传出来:“啊——”
几名黑衣男子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在他们的身上,或大腿,或腰腹,或手掌,均夹着一个足足有半人多高的巨型捕鼠夹,一人夹着一个,看上去滑稽又惨烈,身上的血被黑衣包裹,分辨不出颜色。
他望着地上打滚的黑衣男子,眸光冰冷,气场冷然。
“主子,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波刺客了……我们是否像先前一样,接着换个住所?”跟在傅兴言身后的侍卫弯腰抱拳,恭敬道。
傅兴言眯了眯眼,眸中狠戾一闪而过,他勾了勾唇笑容不达眼底,摇头道:“急什么,缩头乌龟做久了,也不怕串戏?既然他们想玩,那我就陪他们,玩到底!”
随即,手指不着痕迹地指了指地上的几人,“人先带到地牢,定好的计划可以实施了。”
这话落地,那侍卫眸中的震惊一闪而过,随后连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