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昊苍的眼泪已经流干了，他现在只觉的难受，他好不容易再次见到她，而她又要走了。牛昊苍的胸口处突然裂开，无尽的痛苦让他的肉体承受不住此刻的灵魂动荡。

不知过了多久。

“我还活着？”

“小牛，那坏人的灵魂已经与我同归于尽，他的记忆对你有用，算是清儿最后一次帮你了吧”一道温柔的声音在牛昊苍魂海中响起。

夜清用自己的全部换那老人的一世，那老人还会转世重生，可是夜清，自此之后这万界，再无此人。

牛昊苍起身，他现在头很痛，无数的记忆涌入他的脑中，他知道这是夜清用命换来的，他很不想接受，但这已经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老牛，你感觉怎么样”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牛昊苍的耳边响起，声音中充满了安心和欣喜。

这时牛大壮才发现，李云天正趴在床边，刚醒，或许是牛昊苍的起身惊扰到他，任辰龙则直接睡在了地上，一定是趴着睡不舒服直接躺地下了。

“你个死畜生，我跟老任我俩守了你三天三夜，你可算醒了”李云天喃喃道，说着说着都哽咽了起来，他很害怕牛昊苍就这样刚到修仙界就走了，明明在第三文明那名努力的去生活了，他很不想牛昊苍就止于此。

此时凰老出现在屋内，看了看牛昊苍道：“还好，你还是你”

沉默了片刻，凰老清了清嗓子：“昊苍虽然无事，但你因为肉体没承受住那等魂力冲击，全身经脉已经废了，李云天，任辰龙，你俩过会随我去凰门报到”

说着走向牛昊苍，牛昊苍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的身体情况了，但是就算如此，他也觉得无妨，他第一次是无力救安清，这次是安清拼命救他，他不想安清拼上全部救一个废人，安清就是他的意志，安清虽灭，但生在他心。

看着牛大壮并没有失去斗志，凰老开口了：“牛昊苍，说实话就算是老夫再怎么欣赏你，也不可能现在带你去凰门，三个月后是凰门一年一次的招生，老夫实在是欣赏你，我保你在这凰城可不死，能用一定的资源，凰城是凰门旗下第一城，若你三个月后不能进凰门，要么你自生自灭，要么我送你回第三文明”

说完之后，不顾李云天和任辰龙的反抗，直接玄力托起二人走了。

面对这样的结果，牛昊苍反而觉得意外，凰老居然那么看好自己。牛大壮已经准备好让李云天和任辰龙去凰门，他一人在这修仙界混了，没想到凰老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还为了他一个废物，打通凰城的人脉。

牛昊苍起身下床，果然全身经脉已经废了，现在他站着都是哆哆嗦嗦的，但牛昊苍还是向门外一鞠躬道：“谢谢”

一个鞠躬过后，他并未起身，重心的变化让他直接趴到了地上。

牛昊苍就这么躺在地上，感受这夜清留给他的最后一份礼物——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