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两名东厂暗卫,受命保护柳依依的。
二人面面相觑,一人道:“刚才那个舔着脸讨打的是咱们七爷?”
另一个人反问:“是吗?”
“应该只是长得像而已,咱们七爷不会这么贱。”
“确实挺贱的。”
进了院,陈平跟在柳依依身后,不经意扫了西边领院一眼,见竟然亮灯了。
“咦,西院原来也住人啊,我还以为是空的。”
柳依依看过去,果然有亮光,陆长安在?
陈平又看到挨着墙的树上竟然有只风筝,于是过去,腾身一跃,将之拿了下来。
“上面还有字。”
柳依依一听这话,忙走过去,一把夺过来。
“嘿,你抢什么啊,又不是你的。”陈平好笑。
柳依依抿嘴,“我喜欢不行?”
“行,哪天我给你做一只,比这只大,比这只好看。”
“谁稀罕!”
柳依依拿着风筝进屋,在陈平没进来前,看了一眼,见上面写着一句话:北风突至,相见难求,此间千万里,望安好。
笔迹是陆长安的,这几句是在向她告别。
他要去哪儿?
为何不当面跟她说?
“你走那么急做什么,烧鸡还热着,你要不要吃了?”陈平走进来道。
柳依依已将风筝收了起来,回头看到陈平将烧鸡装在盘子里,已经拆好了,献宝似的捧到她面前。
但此刻,她却没什么胃口。
“不吃了。”
她走到床前,慢慢躺下,而后长呼一口气。
陈平气的咬牙,自己塞了一口,而后走过去,见柳依依皱着眉头,手无力的捶着腰,那股怒火一下又熄了。
他坐过去,将柳依依拉到怀里,一手拦着她一手给她揉捏腰部。
“那妇人可怜,你气什么?”
柳依依哼了哼,也不说话。
“等你生的时候,我定陪着你。”
“我不……唔。”
陈平低头吻住柳依依,把她负气的话又顶了回去,一番柔情后才放开她。
“你就不能信我?”
柳依依突然红了眼,“你让我怎么信你?”
“你说。”
柳依依别过脸,本来只是气,但现在更多的是委屈了,眼泪也不听话的流下来。
她以为,上一世她为他已经把眼泪流干了。
陈平啄吻着她脸上的泪,很轻很柔,直至将她呜咽再次吞下去。
夜深,陈平给出了薄汗的柳依依换了干净的中衣,再看她红着眼,娇气的埋在软枕里,由着他伺候,心不知不觉化成一滩水。
“你不说,我怎么应你,嗯?”他哄她道。
柳依依摇头,“不说。”
陈平叹了口气,“那我先应你,无论你要我做什么。”
翌日,柳依依醒的晚,陈平陪她一起躺着,知道谨烟在外面唤用早饭了。
柳依依睁开眼,见陈平正盯着她看,手把玩着她的头发,嘴角带笑,一脸不正经的样子。
想到昨晚,柳依依红着脸捶了他一下。
“你先穿好衣服,我让谨烟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