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说的可是真的!”
“你今年都是十六的年纪了,家里可不好养闲人,今儿你二婶子给你找了个好人家,你收拾收拾,明儿就嫁过去吧!”
显然王贵兰对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的,语气也没再像之前那样刻薄。
二婶子见婆婆把话丢给了自己,本就是因为丘锦绣自己活活挨了鞭子,这心里也是一肚子的火,便掐着腰站了出来。
“娘说的正是,都一把年纪了,也每个人来提亲,你那娘不中用,我就替你娘张罗了,明儿东头赖二就来提亲,你就跟他去了,也算是没白吃了这十六年的粮食!”
“赖二?”
一听到这个名字,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是一脸的惊讶,都知道这赖二吃喝嫖赌样样通,就是没攒下一点儿家底,更别提媳妇了,如今已经四十多岁,依旧是孑身一人,家徒四壁,看来这二婶子能把他挖出来,恐怕也是得了利益的。
“这不是欺负人么!”
“就是,这黄花大闺女就这样嫁过去了,岂不是一辈子都毁了!难怪这孩子娘被气得吐了血!”
邻居们不觉开始交头接耳,白素琴的脸上一时也不好看。话说两边,王贵兰和二房正打的不可开交,不知多久才发现丘锦绣已经和刘氏出去了。
王贵兰这才丢了手里的鞭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见老太太丢了鞭子,二房的忙拉了孩子拖着媳妇便一溜烟逃了出去。
“哎呦,你就不能轻点,疼,疼!”
白素琴躺在床上怨声载道,心里却开始琢磨起刚刚发生的事情来。
“当家的,你说大房那丫头她,真中了邪?”
“你可别瞎说,小心再惊动了阎王老爷!”
丘锦绣的二叔正给白素琴擦着伤口,听白素琴这样说,忙紧张兮兮的四处张望着,做了个禁音的手势,生怕再被什么东西收拾一顿。
“你倒是揉啊,也真是,你说娘一项向着咱们,今儿是下了死手了,真她娘的疼!”
“那还不是你自找的,平日里让铁柱放纵惯了,竟然做起了…”
二叔咽了口吐沫,没敢把话说出来,生生咽了下去。
“胡说八道什么,我看那丫头就是邪性,这笔账我早晚要找回来!”
看着自家媳妇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二叔把手里的毛巾一把丢到了盆里。
“你怎么就不死心,非得闹出事来才甘心?”
“怎么嫁你这么个窝囊废,媳妇被人欺负成这样也不知道给出头!”
白素琴一脸的埋怨,心里却有了盘算。
翌日清晨,丘锦绣还没有起,便听到了厨房里传来的一声叹息,是刘氏。
丘锦绣穿好衣服,拉开门帘,看到刘氏正对着一个一个破旧的木桶发呆,不用多想,也知道是没有米了。
为了不让刘氏难看,丘锦绣再次转身回到了房间里,脑海里努力回忆,自己平日放羊的地方,都有些什么可以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