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要拿钱去赎人吗?你家花田估摸着收成不错,拿去救闺女是绰绰有余。”
“乔石家不是被偷花贼给偷了吗?哪来的钱?”
...
村民们一个接一个的说着讽刺的话,深深的刺激着乔石,脸色涨的通红,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辩驳。
乔正心里得意的不行,就连眼角都隐隐带着算计的笑意。
“大哥,照我说,有这样的闺女,我恨不得直接把她给丢了。人长的丑不说,做事蠢笨,还有眼不识泰山,居然把举人当成了偷花贼,惹祸上身!你说你留着有什么用?不如让官府弄死她得了。”
而他的话也得到了看戏的村民们的赞同,纷纷都在小声议论着乔萃蓝,言辞之间更是嘲讽居多。
“我女儿如何,用不着你多嘴!”乔石被乔正给气的,冲到乔正面前,咬牙切齿:“她好歹叫你一声二叔,你这般说,还算是人吗?”
俩人就这么打了起来,周围的村民回过神来,赶忙的把人拉开,一边还互相劝说着。
而被打的乔正不但没吸取教训,反而还继续刺激乔石。
“你就是个穷光蛋,拿什么去衙门?不如早点低价卖了花田,把你丑闺女赎出来……否则,她本来长得丑没人要,要是坐了牢出来,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你!”乔石双眼通红,手中用的力更为的大了。
乔正忙道:“我跟你一起去牢里瞧瞧,若是真要钱把人赎回来,免不得还得找我帮忙。”他瞅了一眼花田,笑着道:“毕竟是一家人,这花田,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买了。”
乔石撒开手,心想:他总算是说了一句人话,至少要先去瞧瞧蓝儿才是。
府衙,大牢。
潮湿的地面散发出一股混合着血腥味地恶臭,几个官差正围成一桌喝酒,骂骂咧咧地好不痛快。
乔石兄弟俩疾步跟着官差往里走,终于看见了缩在墙角的乔萃蓝。
“蓝儿,你受苦了!”
乔萃蓝无神的瞳孔微缩,猛地抬起头:“爹,您怎么来了?”
父女俩相依为命多年,乔石对这个女儿是极疼的,隔着栅栏瞧着,险些酸地落了泪,“蓝儿,你别怕,爹一定会赎你回去的。”
本想听听女儿说说原委再做打算,可眼下瞅着女儿在牢里受苦,乔石这心里针扎似的疼,哪里还等得了?
乔正忙搭话:“蓝蓝哪,二叔刚才在外头碰见那顾举人啦,听他说了原委,哎……这事儿委实是你有错在先,县老爷可判地没错,你爹急得团团转,正想法子筹钱救你出去哪!”
乔萃蓝哪儿能不知道这位二叔的心思,面色不善:“二叔,你怎么来了?”
乔正眼皮子一番,“你这丫头怎么跟长辈说话呢!还不是看你爹为你慌了神,我这个做二叔的能眼睁睁看着你受苦?啥也不说了,官府要钱才放人。我呢,就发发善心,看在一家人的面子上,二十两,收了你家五十亩花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