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该和我解释一下这件事吗？”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是你自己没用，怎么怪得别人？”

月色下，小巷里，那粉衣妙龄女子转身离去，出了小巷，还是那个天真无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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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三年选秀就到了，咱家大女儿已婚配，这让许昀去还是让许殷去呢？”

二夫人和她相公坐在房内，许崇远沉吟，皱着眉思索许久，二夫人又添了把火“妾身听着姐姐的意思，舍不得许昀丫头，听说连老太后都分外注重这次选秀呢，您看……”

“这不是你该问的！”许崇远呵斥她一声，心中却有了定论。

次日，到了玉椒苑。

“夫人啊，这次的选秀为夫想让许昀去，她那儿已经答应了，这次选秀太后皇上都非常重视，咱家又身居要职，得让嫡女进宫，夫人你看是不是……”

宋阑看着许崇远，眼中多少带着点不满“老爷，昀儿一个人去皇宫，皇家规矩森严，又没个可帮衬的人，老爷您就真的狠心？”

“我……这不为夫也没法子嘛，皇上指名让咱家选一名女子进宫，这，这要让二丫头去，这不给皇上难堪嘛？”

许崇远也是一筹莫展，话也是半真半假，皇上确实是说要挑一女子进宫，可他心里那杆子称，多少是偏二房一些，不为别的，就为她生了个儿子。

宋阑盯着许崇远半晌，眸色黯了下去，沉声道“妾身明白老爷的苦衷，妾身谨遵就是了。”

许崇远一听这话高兴的就差蹦起来，不过心里多少是有点愧疚，于是当晚便在玉椒苑用了晚膳和就了晚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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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书给太后捏着肩，香龛袅袅升起，熏了一屋的芳香“太后，选秀大典前几轮您看让谁主持好啊？皇上的意思还是偏着建章宫那位。”

太后翻书卷的动作顿了顿“既是皇帝的意思，便不会出错，那就随着他去吧。”

太后拍拍江书的手，江书会意，放下锦幛，熄了两盏蜡烛，到了小阁里守夜。

次日清晨，许昀早早就坐在妆镜台前，呆呆地望着镜中人，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秀发，脑中还回荡着那天的对话，父亲说自己将要参加三年选秀，在那不久后，许殷就找上自己打着恭祝的名号来讽刺她，其实许昀都明白，这不过是二夫人设的一个圈，在自己入宫后得了帝后青睐，再以一个随便的由头送许殷入宫，好多一层保障，也好坐享其成。

不过最让人伤心的，是她父亲的态度，许昀阖眸就有两行清泪流出。娘亲大抵也是知道这件事了，不过，依娘亲的性格，多半又会暗自神伤。

许昀放了象牙梳，到前厅请过晨省，听了几句教训，又浑浑噩噩回房度过漫长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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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轮是淑妃江氏主持，无非问点什么礼仪常识，一般父亲知名的大家闺秀都是通过了的，被刷下来寥寥无几，很快选拔也接近尾声，将各闺秀送回各自的府邸休息几日，便是最终的帝后选秀了。

淑妃一边媵侍篦着头发，轻嗤一声“那日本宫问她们何为礼，好歹也是大家闺秀，没成想一个赛一个刻板，没有各自独特的见解。”

“那是，哪能比的娘娘当年一下子就让皇上太后眼前一亮呢。”为她篦头的心腹拍了个马屁，把淑妃哄的大悦，随即赏她一串手钏。

夜，深了，都已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