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突然不出声了。风华抽泣了一会，抬眼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好像一团热烈的火，只等着燃烧她，将她燃成灰烬。

风华没有见过这种眼神，但是却本能地觉的害怕，好像他此刻是一只凶残的猎豹，他如此地专注，如此地沉默，只是为了更好地去占有猎物。而她，风华，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就是他眼前的猎物。或许他已经不再关心是否眼前这个女子是自己要找的蓉儿，他更加想要的是一个女人，不管她谁，是他以为的蓉儿，还是朦胧模糊里听得的“风华”。

“让我走！”风华害怕极了，浑身开始颤抖。

皇帝依旧没有出声。他伸手擦了擦她脸上滚落的泪珠，沿着泪珠滚落的轨迹，他的手轻轻滴触碰着她脸上的肌肤，柔滑温润。他托起她的下巴，仔细地端详起这张脸。

“你好像不是蓉儿！”他歪着头看她。

风华颤抖着不敢说话，不敢看他，只希望他能立刻清醒，或者，柳妃能立刻清醒，只希望谁能来救自己。

“你就是蓉儿！”皇帝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牢牢地困住了她。

风华拼命地挣脱，她推他，捶他，拼命地咬自己的嘴唇，只是无论她如何，他始终都不放手！

“求求你！”风华哀求地说。

此刻的皇帝像一只失控的豹子，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猎物，他认为猎物发出的所有声响都只是希望，他能放过她！怎么可能！她是他的猎物！她无法跳脱的！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从他手里逃脱！

他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里，像一只豹子撕扯猎物一样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她挣扎，像一只猎物一样，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挣脱，只是所有的挣扎在这个时刻都是无力的。

最后她放弃了，唯有眼角不停地流着泪。

窗外下起了雪，一定是下起了雪了。她好像听见了雪落地的声音，虽然轻，但是她听见了。一层层，好像扑在了自己身上，否则，身上为何如此的冰冷？

身旁的男人已经疲倦地睡去，即便是在冰冷的地上，他依旧睡去了。风华穿好自己的衣服，理了理发髻，抽搐了一声，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

身体上的疼痛对她而言似乎已经不重要了，心里无比的安静。突然什么都不想了，所有的梦，所有的爱，突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回头看了眼躺在地上沉沉睡去的皇帝，心中却像撕裂一般的疼痛。

她要逃离这里！逃的远远的！

床上的柳妃依旧没有醒来。她一定不知道风华是如何地希望她能早一刻醒来，但是她没有！她依旧睡着，香甜地睡着，也许梦里梦见了她的“萧郎”了吧！

不！她不能让人发现！

风华用尽自己的力气将沉睡中的皇帝扶到了床上，让他躺在柳妃身边。她又将柳妃的衣服撕扯下来。

尽管自己做了这些，但是他们都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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