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欧阳羽生早早的起来，正准备去医院，衣角忽然被扯住。

他回头一看，见是欧阳书然。

“爸爸有事，你在家玩。”欧阳羽生摸了摸他的头。

可欧阳书然非但没放手，反而攥的更紧了。

欧阳羽生皱起了眉：“听话。”

他去医院是去看孙小柔的，但在所有事情都没有弄清楚前，他还不想让欧阳书然和她相认。

欧阳书然仍旧倔强地抓着他的衣角，小脸上满是执拗。

见状，欧阳羽生紧绷着脸想了一会儿，而后道：“那你要乖，不许乱跑。”

欧阳书然眼底掠过一丝欣喜，认真地点点头。

不过到了医院，欧阳羽生只是将他带到了唐薇的病房，而后才转身离开。

“羽生……”

唐薇叫了一声，却只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

她神色微变，看向一旁眼带不满的欧阳书然，本就烦躁的心更添了几分不耐。

到底不是亲生的，她疼不起来，他也和她不怎么亲近。

如果不是为了欧阳羽生，她根本不想理会他。

VIP病房。

萧洛羽拿着让人买来的粥，一口一口地喂着孙小柔。

孙小柔吃了几口，觉得有些别扭。

她抬起有些无力的手，声音小而哑：“我自己来。”

“别乱动。”萧洛羽将她的手按下，“等你好了，你自己怎么来都行。”

说着，舀了一小口粥凑到了她的唇边。

孙小柔迟疑了一会儿，才接受了萧洛羽的好意。

欧阳羽生没想到才走到病房门口，就看到这样岁月静好的画面。

病床旁的萧洛羽慢慢地给孙小柔喂着吃的，时不时还那纸擦擦她的嘴角。

而孙小柔也没有拒绝。

这样“缱绻”的场景让欧阳羽生眸光一暗，眼尾似是多了几丝不明的怒意。

他大步走了进去，好像在故意放大自己的存在感。

“醒了？”

熟悉的声音让孙小柔神情一滞，她转过头，见欧阳羽生阴沉着脸站在病床旁。

昔日他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嘲讽仿佛还在耳畔，她只觉嘴里的粥慢慢变得苦涩，再难下咽。

那微红又隐忍着悲戚的双眸让欧阳羽生心不觉发紧。

萧洛羽好像丝毫不受影响，他放下碗，站起身：“我说了，如果是官司的事，去找我方代理律师。”

病床两旁，二人如同祝融和共工般势不两立地站着。

欧阳羽生冷睨了萧洛羽一眼，并没有打算和他浪费口舌。

目光最终落在孙小柔脸上，那苍白的脸让他有一瞬的语凝。

“你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生硬的质问让孙小柔心底泛起点点酸楚。

难道她所做的还不够证明她的清白吗？

是不是只有她真的死了，她才能在他心里换到一点信任吗？

萧洛羽冷声开口：“她最近不能说太多话，有什么事等她恢复后再来问。”

欧阳羽生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又重复了一遍：“是真的吗？”

她没有堕胎，也不知道生的是个儿子。

孙小柔忍着心间的痛意，扯着嗓子艰难反问：“我说是真的，你信吗？”

她的声音沙哑的就像七八十岁的老人，欧阳羽生眉头不觉紧蹙了起来。

萧洛羽脸色也渐渐不好，才张开唇，似是要说些什么，视线却落在门口的一个小男孩身上。

他愣了一下，这不是欧阳羽生的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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