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还能咋办，再演一回呗！

她揉揉眼睛，一撇嘴，低声啜泣起来：“爹爹是不是觉得1儿变坏了！呜呜……”

“爹爹是不是不想要1儿了……”

“1儿只是不想让姨爹再欺负爹爹了，呜呜呜呜——”

小肩膀一抖一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1成文慌了，赶紧将她抱起来哄：“没有没有，爹爹怎么会不要1儿呢，是爹爹的错，1儿没错。”

是啊，本来就是因为他太软弱，1儿才被迫长大的啊。

错的不是1儿，是他自己！

做他的女儿都已经这么难了，他竟然还怀疑她。

“我真是个坏爹爹！”1成文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眼圈也跟着红了。

11被吓了一跳，伸出小手帮他揉脸：“爹爹不坏，爹爹最好了。”

1成文把眼泪憋了回去，朝着女儿挤出一个笑：“过去跟着爹爹受委屈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看着她爹终于消除了疑虑，11暗暗松了口气，想着以后得收敛点了。

1成文要读书，11要学写字，笔墨纸张需要的很多。

况且他们已经和博文斋的张掌柜约定好，若是捉妖师第一卷畅销市面，那1成文就得抓紧把第二卷写出来，而且只能和他家签约。

县试在即，1成文的时间很宝贵，不能继续浪费了。

11心有打算，她准备回去以后就给自己叠个神童buff，争取下一本就亲自上阵。

买好学习用品，父女俩又在集市上转了一圈，买了些米面油和猪肉。

11觉得好不容易来一次镇上，肯定要多买些东西。

可1成文打小节俭习惯了，虽说不说，但眼看着银子水一样往外流，心疼的后槽牙都咬烂了。

却又不忍拒绝女儿的任何一个要求，只能咬着牙硬扛。

“爹爹，我们再去买些蜡烛吧！”

路过香烛店，11拉着他站住了脚步。

穿越以后的生活有两件让她非常不适应。

一就是没有抽水马桶，二就是照明设备太不行。

家里夜里照明用的是灯油，这玩意燃烧起来有一股子怪味不说，亮度还非常低。

长此以往，别她爹没考成状元先近视了。

虽说蜡烛比不过白炽灯，但再亮度和稳定性也能吊打一下灯油。

可她没想到，这玩意儿这么贵。一根竟然要一百文？？

她突然想起语文课本上的成语凿壁偷光和囊萤映雪，怪不得古代人都借别人家的光读书呢。

实在是买不起啊！

“用灯油也是一样的！”1成文一听这价格整个人都不好了。

啥玩意啊就一百文？？

有这钱给闺女买好吃的好喝的不好嘛？！

他拉着11飞跑出门，生怕晚一秒香烛店的伙计会扒口袋抢他钱。

11也被物价震撼住了。

直到1成文拉着她到隔壁花十文钱买了三斤灯油之后，她的情绪才逐渐平复下来。

穷啊，她还是太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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